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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故事:美國大學耶誕夜訪客!西雅圖夜未眠聖誕節學校宿舍校園古蹟鬼屋靈異溫馨洋蔥!

鬼故事:美國大學耶誕夜訪客!西雅圖夜未眠聖誕節學校宿舍校園古蹟鬼屋靈異溫馨洋蔥!

美國大學宿舍的軍人鬼

本文

美國的大學一般每年到了1220日左右,便已經宛如空城,因為絕大多數人都返鄉度新年跟耶誕節去了。

為了方便管理、節省資源,有些校方會在寒假時,將包括了許多外國學生在內,不能、不願跟不便返鄉的各宿舍住宿生,都集中遷移到一間宿舍。

我們位在西雅圖的學校,在本2001年度也不例外。

我也在11月初就收到了通知,在學期結束後的第二天,就跟少得可憐的十餘名寒假留校生,搬去位在校園東北角的哈格樓暫住。

新哥德式的哈格樓建於一八七零年代,內部裝潢可以想見是相當地「古色古香」:

不知鋪設了幾十年的地毯、充斥著斑駁的油漆、壁漆,走起來稍用力就會上下搖晃震動的地板也散發出怪異的嘔心味、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朽木青苔般的凝結氣息。

本來留校生的數目就已經夠少了,鄰近的社區大學卻又以五天四夜的滑雪冬令營,邀走了全部的留宿生~~

除了在前幾天因為騎單車而摔傷左手的我以外。

值班的工友也只會每隔一天來值個四小時的班。

真好,這表示接下來有好幾天的時間,我這台灣人會變成了這「哈格古堡」的惟一主人。

太好啦!太爽啦!

這一種喜歡惟我獨佔、獨尊、獨霸的感覺,在其他的資源跟領域上都不常出現,但一旦提到空間,我就有一種無可救藥的佔地為王的慾望!

沒啥大代誌的第一晚,平常在人群面前總是輕聲細語的我,在一樓用宿舍公用電話毫無忌憚大聲地跟台灣家人報平安。

僅我一人留宿的古堡宿舍,在夜裏,靜得只聽見自己的心跳。

我把整棟古堡宿舍上下來回走了好幾趟,探探裡面的建築架構跟裝潢,順便當做運動。

第二晚,聖誕夜,我徒步去超市買了烤火雞、蘋果泥、香檳等應景食品,又租了三塊錄影帶,準備回來看片吃大餐獨自熬過這一夜。

進了宿舍,左手綁著三角巾的我,正要把拿在右手上的雜物放在地上,好打開厚重的宿舍走道隔間門時,背後一個低沈聲音傳來:

「讓我來幫你吧!」

還來不及回頭,一隻粗壯的毛茸茸胳臂便幫我打開了門。

回頭一看,原來那聲音是來自於一位身高約190公分魁梧的中年白人男子。

他有著金褐色的頭髮、微禿的前額、一臉的鬍渣及靦腆的笑容。

「咦?宿舍不是應該只剩下我一個人嗎?值班的工友也是中午12點就下班了,不是嗎?」

我心裡面這樣想著,也準備開口要問明他的身份。

「嘿!我叫喬治,我是這兒的技工。…我有鑰匙啦!」

在我還來不及質疑為何他會身在此處時,他已先笑著介紹自己,並揮著手中的鑰匙。

「喔,嗨!我叫明凱,台灣來的。」我也簡短地回應。

「台灣?剛離開日本統治,對吧?」他若有所思的說著。

他的「剛離開」,指的可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,我可真佩服他的時間概念。

不等我回答,他又說:

「明凱,我該去忙了,我都會在這大樓內,你有需要再找我吧!」

 「謝謝,聖誕快樂!」

我向他道平安。

「聖誕?喔,太久沒過了,我差點忘了!」

他笑笑地轉身往宿舍走道的另一端走去,在曠寂的走道留下空谷迴音。

進了房,關上門,我這才想到那喬治有可能是喬裝闖入的歹徒!

想要報警時,才想起這臨時安置的宿舍,只有一樓才有公用電話,而此刻的我卻在三樓…。

另一方面,我也還沒有申請此時尚不算普遍的手機…!

這時走廊傳來滾輪聲,我從門上窺視孔一望,喬治正好推著打掃工具車經過,嘴裏還哼著我沒聽過的鄉村民謠。

看來是我冤枉他了。

快十點時,我正慢慢地啃著火雞肉,雙眼直盯著錄影帶《搶救雷恩大兵》的搶灘血腥畫面。

突然想到,聖誕節是感恩及分享喜悅的時刻;喬治看來也是有家歸不得的天涯淪落人,我也該請他來吃些東西,順便幫台灣做做國民外交才是。

尋遍宿舍各角落,終於在七樓的機房找到了喬治;他起初推辭我的邀約,後來還是婉拒不了我來自於南台灣特有的熱情,靦腆地跟著我回到了房間。

我請他在我沒睡的另一張空床上坐下,分給他一些火雞肉和薑餅,又在紙杯裡倒了兩杯便宜的葡萄香檳,以克難的方式舉杯互道聖誕快樂。

接著打開電視錄影機,繼續看方才未完的「搶救雷恩大兵」。

沒想到喬治的臉開始浮現了一種又難以置信又恐懼的表情,說著:

「好幸運,我不是被派到海軍陸戰隊,不然也會被打得像馬蜂窩一樣。」

看來他好像曾參加過戰爭;嗯,看年齡,應該是格瑞那答或巴拿馬之役吧?

接下來他的表情似乎在提醒我今晚是聖誕夜,應該看些比較溫馨喜悅的片子。

於是我便換上一部喜劇片,好像很少看電影的喬治,轉而針對片中的特效及演員向我問東問西。

沒想到!他連電腦特效、跟金凱瑞都不知道!

酒足飯飽後,喬治便不捨地離開了。

之後幾個晚上,他也都有來找我聊幾句,也問我傷勢有否好些。

我也聽他講了很多關於鄉村打獵、溪谷中釣魚、在農場畜牧生活的軼事,跟唱一些鄉村民謠。

等到其他的十幾位留宿生滑完雪回來了,哈格樓多了人氣,卻少了喬治的身影。

我一時間忙著跟大家串門子,好奇地詢問滑雪行程的趣事,卻忽略了怎麼突然沒有見到喬治的出現。

幾天後,我們又得搬回各自原本的宿舍,我想找喬治跟他致意一下,卻找不到;便想到可以去學校的校工辦公室詢問。

一位老年女職員聽了我的講述,知道了我的來意,她微笑轉身但默不作聲地走回後頭的檔案室。

過了幾分鐘,女職員走出來,把檔案庫內多年前的一篇校報報導給我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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