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立獨行俠貧窮日本學霸!一瓶威士忌一把吉他闖哈佛大學!談當年西雅圖讀書孤狼同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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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狼日本學霸闖哈佛

這投稿文章,是我在西雅圖讀《華盛頓大學》的親身經歷。主角的日本同學,後來已經回到日本,進入《NEC》工作。

本文

不同於一般台灣國人對於日本人富裕多金的印象!

我這位小名阿西的日本友人他的處境,可是比外勞或低收入戶更加地拮据困難。

阿西他十六歲時便離家出走,藉由打工的方式自力更生考上日本一流大學。

完成學業後,又成功申請到哈佛大學後來到美國。

然後又因為不明的原因,轉到我們位於西雅圖的大學來就讀。

(如果他會把原因跟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你,那他就不是阿西了!)

阿西超齡的臉孔,令任何人看到後,都會以為他,比實際年齡起碼多十歲以上。

而他那因為抽煙及喝酒過度,而造成的超低沈嗓音!

又往往使人,難以聽得清楚阿西講話的內容。

而又更雪上加霜的是,偏偏阿西說話的遣辭用字又相當地深奧、頗有哈佛人的架勢,

令所有友人跟他對談時,不但宛如雞同鴨講,也常常如同聆聽禪學大師般地參不透他的思維。

阿西一天起碼抽上兩包煙、喝完一瓶中瓶 SIZE 的威士忌;這些算是他的每日必備「正餐」。

至於填飽肚子與否,阿西似乎不是那麼地要求跟注重;他往往是兩餐當一餐、或者是一個特價三明治就打發過去了。

在那風風雨雨、一路坎坷的生涯中,持續陪伴著阿西他不離不棄的,永遠是一隻破舊的大皮箱跟一把貼滿烈酒廣告貼紙的吉他。

它們都是一路相伴著阿西,從他高中離家出走、半工半讀完成大學、離開日本、遠渡重洋!

帶來美國麻州劍橋 CAMBRIDGE, MASSACHUSETTS(哈佛大學所在地)、又跨越美國東西岸!

最後來到華盛頓州西雅圖,形影不離的好伴侶。

阿西永遠選擇最簡陋、價廉的住處寄居。

住處內的房間地板上,總是堆滿了一支支的空烈酒瓶,

令訪客往往一不小心就可能踏在酒瓶上而滑倒。

甭說是愛乾淨的日本人或雅痞了,連邋遢的第三世界貧民,可能都難以忍受的居住環境,

阿西他卻毫無怨言、甘之如飴。

既然講話別人聽不懂,那彈吉他總行了吧?

是以,當我等去拜訪阿西時,吉他聲、煙味、酒味往往取代了音樂、聊天跟美食。

一陣子沒跟他聯繫,他竟然又不聲不響地跑回東岸的哈佛去了!

然後又不知道是啥原因,轉道去了消費最高的紐約市待上一陣子。

某天半夜三點,我睡得正熟酣,阿西突然打電話來,原來他已從紐約回到了西雅圖。

他沒有錢去住旅館,也想不到有誰可以投靠(因為連大部分的日本留學生也對他避而遠之),萬不得已,便找上了我。

於是不忍心他流落街頭的我,便打起精神起床開車去灰狗巴士站載他。

我抵達車站時,只見到阿西一人孤伶伶地站在碰巧空無其他人、也無其他車停靠的車站大門,

映著當夜門口的慘白燈光、悽風嘯雨,我仿彿見到了有生以來最極致的孤寂。

那是一種無以名狀、超越電影小說中刻意安排的場景、一切都是最自然、卻又對我衝擊最大的一種孤單跟寂寥。

我走到阿西他身旁,想要幫他提行李或吉他,卻驚訝地發現他心愛的吉他沒在他身邊!

難道…

沒錯!

原來為了籌措旅費,卵囊羞澀的阿西只得狠心割愛,把那把吉他賣了!

阿西沒多說什麼,他那撲克臉的表情也無法傳達出任何因為跟所愛分離而產生的變化。

但我知道對已經跟家人關係絕裂的阿西他而言,吉他彷彿是最貼心的慰藉。

但現在他卻為了現實的困境而必需犧牲放棄自己的最愛,這痛楚不是我們一般人體會得到的。

長相超齡、安全又愛國的臉孔,跟聽不懂的嗓音,還有生硬、直接、魯鈍的表達邀約方式,

更是令阿西在情場上屢戰屢敗,早成了西雅圖當地日本籍跟其他國籍女性的拒絕往來戶!

跟許多日本女性交情都不錯的我,也常常聽到這些女性當面跟我說:

「只要有阿西在,就沒有我(女性)的出現!」

所以往往只能我一個人去他住處;或跟著其他幾個還能忍受他脾氣的日本男同學,大家結夥一起去找他。

阿西他也經常會跟包括我在內的許多人吵架,古怪的脾氣不禁令許多人退避三舍。

你們也許會好奇:如此怪異的人,為何我還願意跟他來往呢?

現在想起來,或許只能說是一種攙雜同情、惜英雄、跟不忍的綜合情緒:

疼惜天涯淪落人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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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們可能也很難相信,竟然有如此一般的哈佛獎學金學生!

不過,如果各位曾經看過「心靈捕手」、或「美麗境界」這類型的電影,或許就多少能領悟到:

有許多的表現超乎常人的才子,其實都是來自於艱困的處境跟背景、甚至被我們視為不健全的家庭環境的。

畢業後三年,利用我赴日本自助旅行的機會,我們在日本舉行了一次大學同學會。

七、八名昔日的日籍同學好友都出席了,令人意外的,也包括了阿西桑。

後來其他的日本友人才告訴我,是因為知道我會出席,阿西桑才特地趕來的。

要不然大家也都幾乎跟他不相往來,平常邀他,他也是不太願意參與的。

阿西他大概是感念我之前在美國有願意收留他一陣子吧!

阿西桑在日本東京的一間大商社,找到了一份不太需要用到嘴巴及溝通機會的研究性質工作。

看來因為經濟方面的舒緩,已經使得他的神情跟氣色好多了。

不過在整場同學會中,阿西還是一貫保持他沉默是金的習慣,傾聽的時候居多。

同學會散會後,阿西他及另一位昔日男同學,陪我繼續走在東京六本木區的商業大樓群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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